副將聽到將士的話,臉色十分難看。
他問道:“公主在哪里?現在是什么情況?”
那將士開口說:“公主被叛軍帶上城樓了,他們讓我們后退五十里,不然他們會將公主推下來。”
副將震驚不已,這件事果然是隱瞞不了的。
如今,他們將公主殿下帶上了冀州城城樓,過不了太久,所有人都會知道這件事。
軍心浮動,是無法避免的事情。
副將看著云初微,開口問道:“云大小姐,我們現在到底應該怎么辦啊?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?”
云初微想了想,開口說:“先去看看吧!”
說完她提步往外走。
她來到營帳外,看到不少將士已經在營帳外站著,望向了城樓方向。
城樓較遠,不過卻可以看到,叛軍押著謝昕和江晚秋。
有斥候回來報告道:“叛軍的意思是,讓我們后退五十里。但是,公主的意思是,我們不能退!她說,即便她死,也不能退!”
這時候,謝晟出現了。
謝晟本來是去叛軍的地盤殺那個戴著閻羅面具的人。
他沒想到的是,自己非但沒能將那人殺死,還暴露了自己的蹤跡,導致自己被叛軍圍困。
他的人逃回來后,將她被困的事情告訴了謝昕。
他沒想到謝昕會二話不說,直接帶人去營救他了。
他雖然被救出來了,但謝昕卻沒能逃出來。
看著被綁在城墻之上的謝昕等人,他眉頭緊緊地皺著。
謝晟來到云初微身邊,開口問道:“初微,我們現在應該怎么做?我們是不是應該按照叛軍的意思去做,后退五十里!”
他覺得,謝昕畢竟是為了救他才會身陷囹圄的。
只要能保住謝昕,無論做什么他都愿意。
云初微只是掃了一眼謝晟,沒有理會他。
一直跟在云初微身邊的副將開口道:“既然公主殿下說不能退,那肯定就是不能退的。即便是我們退了,他們也不會就此放到公主殿下的。他們只會得寸進尺!”
謝晟皺起眉頭,雖然不愿意承認,但他還是覺得,這一位副將說得確實有道理。
他看著云初微,說道:“初微,你有什么辦法嗎?”
云初微沒有回答,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給謝晟一個。
她只是看著遠處的城樓,沉默不語。
謝晟手微微顫抖,臉色也十分難看。
他沒想到,即便到了這樣的地步,云初微還是不愿意理他。
他還想說什么,這時候,云初微身邊的霍清玨開口了。
霍清玨朝著謝晟道:“太子殿下,請你不要打擾云大小姐思考對策。若是你當真這么想說話,不如說說,你為何忽然跑去叛軍的地盤,還遇到了危險?你為何需要公主殿下去營救你?還有,為何公主去營救你,你安然無恙地回來了,但是公主卻沒能回來?這是為什么呢?”
眾人一開始并不知道謝昕為何被叛軍抓獲。如今聽了霍清玨的話,倒是明白了。
原來公主殿下被叛軍擒獲,是為了去救太子殿下。
他們齊齊看向謝晟,想要謝晟剛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。
謝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,半晌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。
他本想去解決掉那個人,不讓那個人威脅云初微的安全。
但他沒能做到。
副將對于謝晟做的事情也覺得費解,他也想得到一個答案。
于是,他朝著謝晟道:“太子殿下,這樣的問題很難回答嗎?”
謝晟抿嘴,隨后道:“本宮只是知道叛軍的地盤里,有人嚴重威脅云大小姐的安全,所以才會深入叛軍地盤,想要解決這一隱患!”
云初微聽了這話,冷笑出聲:“太子殿下會有這么好心?”
謝晟深深地望著云初微,認真地開口說:“初微,你為何不能相信我說的話?”
云初微冷笑一聲,沒有說話。
這時候,晏唯走了過來。
云初微知道,自己一直在等的消息到了。
她朝著晏唯問道:“晏叔,查到了嗎?”
晏唯點點頭,隨后將手中的一封信遞給了云初微。
云初微拿出了信,看了一遍。
信看完之后,她朝著謝晟道:“太子殿下和叛軍聯系,引導叛軍前來抓我,這就是你說的為了我深入叛軍地盤?太子殿下可知道,你的行為,與叛國無異?”
周圍的眾人聽了這話,眼神都變了。
謝晟臉色也是大變,他立即開口反駁道:“我沒有!我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!”
云初微嘲諷一笑,淡漠地開口說:“有沒有做過,等回京之后,陛下自會有決斷。至于證據,明日就會出現在陛下的案牘上!”
她就覺得奇怪,為何那些叛軍竟然不管不顧,來抓她。
原來是謝晟交給了叛軍一些資料。
叛軍知道了她是云相國的后人,同時是謀圣和兵仙的傳人。
他們認為,只要得到她,此次起義,就有可能獲得成功。
所以,他們才會想要將她帶走。
謝晟臉色難看,張張嘴,說不出話來。
云初微不再理會謝晟,則朝著那副將開口說:“讓叛軍將謝昕幾人送回來,我去換他們!”
謝晟替她在叛軍那里宣傳了那些事情,倒也有好處。
既然叛軍想要用她,那她在叛軍那邊,就是安全的。
但謝昕他們幾個就不一樣了。
他們若是留在叛軍那里,會很危險。
為了不讓他們出事,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們換回來。
霍清玨聽了這話,瞪大了眼睛,說道:“大小姐,不可!”
若是云初微出事,他們都得完蛋。
晏唯連忙點頭:“大小姐,我們或許還有更好的辦法。”
謝晟也連忙道:“初微,你不能以身犯險!”
云初微嘲諷一笑:“太子殿下既然跟叛軍有聯系,想來是知道我去叛軍是當座上賓的。我不會有生命危險,五公主他們卻很危險。所以,目前來說,沒有更好的辦法。”
云初微將目光重新落在副將身上,說道:“去吧!將消息帶到!”
那副將撲通下跪,朝著云初微行了一禮,才離開了。